轉自奇摩新聞.http://tw.news.yahoo.com/article/url/d/a/071001/4/lj2j.html

人們總喜歡用鐵血教練、籃球教父稱呼他,錢一飛卻從不以為然。他說:「籃球是我的人生,是我的樂趣,硬把教父、鐵啊、血啊扯進來,好像我專門幹殺人放火的勾當,哈哈哈!」

第一次留意到錢一飛,至今約有四十年了,那時他從空軍虎風隊退役轉投裕隆陣營,快速的推進和刁鑽切入的破壞力,讓他很快融入新球隊的打法而成為主力,與吳建國、陳恩鐘並稱「三劍客」;三人各司其職,建構裕隆的基本隊型,拉抬起球隊的戰績。直到廿一世紀的今天,還能看到這套裕隆壓箱底的傳統打法,在曾文鼎、李學林、陳信安(或周士淵)身上傳承。

「球過留人,人過留球」是錢一飛球員時期的名言,慓悍的防守是他在攻擊之外最令人膽寒的武器;他曾告誡後輩,「進了球場就是拚命,與其花拳繡腿擺樣子,不如趁早回家。」

改口稱「飛哥」是和他混熟了以後的事,他喜歡這個調調兒,「來打球就要高高興興的,教練、教練這樣叫,隔了十萬八千里,怎麼教得好、帶得住球員?」「飛哥」一直這麼認為,所以,不管男隊、女隊,他都一視同仁。

「飛哥」曾解釋,他的教練生涯從女籃開始,「女孩子嘛,罵又罵不得、打了她就跑,人手都不夠,球隊不就垮了!」他不習慣高高在上,更常以自身經驗開導鼓勵球員。

有一回,輸了比賽後,他很認真地跟球員說,「當年我若有一雙『回力牌』就要開心個把月,你們現在都穿氣墊式的高檔貨,可是,球有打得比較好嗎?」

錢一飛從不把輸贏壓力帶給球員,也總是把「贏球諸葛亮、輸球豬一樣」掛在嘴邊,他說這是自我惕勵,「好教練」他未必做得到,起碼得做個「稱職」的才對得起自己。

職籃二年某次南下出差,與「飛哥」在路邊茶館巧遇,我問:「裕隆這周沒在這裡比賽呀?」他答:「我來看球員,哦,是找年輕球員。」

很難理解,貴為職籃冠軍隊總教練的「飛哥」,何以親自跑到鄉下來;他聽了大笑,「你不懂,這才是樂趣,找個可造之材訓練他出人頭地,不就是教球的目的嗎?」

病魔逼迫「飛哥」提早離開第一線,他卻從不在練球和比賽時缺席,「這樣不太累了?」我問,「飛哥」伸手攬過我的肩膀悄悄說:「老弟呀,現在的球員一定要盯著,他們名堂可多了,有我在,誰都別想來裕隆隊耍屌。」

「飛哥」,您放心好走!球員不敢耍屌的,我們會時時記得要幫您持續盯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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